2011年12月25日 星期日

《繽紛市集》


埃及西奈半島南端的宣謝克 Sharm el Sheikh

 今年年初到埃及旅行,抵達開羅的第二天,就是埃及人民為爭取民主,聚集在開羅解放廣場示威抗議的開始,起初南部各城仍未受波及,大致還算平靜,在西奈半島南端的宣謝克Sharm el Sheikh尚未實施宵禁,市集正常營,我們也從容的在各攤位間遊逛,多彩絢麗的商品,跟一路跋涉而來遍野黃沙、滿目褐土的沙漠景觀,截然不同。

  這條鋪了磁磚的街道,寬敞又平坦,商家就在乾淨的馬路擺上各式各樣的商品:抽水煙的器具、服飾、披肩圍巾、草藥、花茶原料、辛香料、坐墊、彩色沙畫、鞋子、帽子、紀念彩盤、紙沙草圖、紀念品……的攤位、長袍、肚皮舞裝…… 等等,琳瑯滿目的商品,多半都用竹藍或大桶盛裝,容器外則以色彩艷麗的埃及棉布包裹,艷紅、靛藍、雪白、黃橙……,高彩度的顏色,快速弭補連日盈眼沙土的昏黃單調,卻也讓深處沙漠之鄉的市集,更顯繽紛

2011年12月18日 星期日

《閒適寧謐》



保加利亞玫瑰谷Kazanlak卡贊列克一公園

       保加利亞玫瑰谷Kazanlak卡贊列克市區一處公園,是日陰偶小雨,地面猶濕,幾處殘存的水窪,反射著暗沉的天光,雲未開、霧未散,日頭尚未露臉,正好為盛夏的燠熱,削減幾分暑意。

       公園步道旁、樹蔭下,數張深綠色的橫條木椅,靜置一旁悄無聲息,看來閒適寧謐,遠處一綠衣黑褲白髮老嫗,躬身彎背、埋首書寫,專注而投入,全然不覺    有人在不遠處,忘情凝視著……這令人悠然神往的祥和景象。

2011年12月9日 星期五

《古宅雅壁二》



羅馬尼亞Signhisoara 西治索拉古城

        水泥牆壁層層塗敷的色料,不敵歲月的拖磨,紛紛剝落掉色,歷經長年雨淋雪漬後,形成斑斕多彩的色調,更吸引我的停佇腳步凝視注目。
      羅馬尼亞Signhisoara 西治索拉古城裡,這兩棟老建築破舊的牆面,已難分辨到底粉刷過多少次,但在它層層疊疊豐富的色澤裡,可看出歷次挑選的都是頗為調和的類似色,才能在風蝕雨融、斑剝褪色之後,仍是如此的和諧迷人。


《古宅雅壁》



羅馬尼亞的Signhisoara西治索拉古城

   羅馬尼亞的古城Signhisoara西治索拉有許多配色獨特典雅的老舊房屋,乍看頗覺破落不起眼,但,細觀那些有著豐富迷人色澤的老宅古牆,還真令我徘徊、流連於街道巷弄間,亟欲將這些獨到的配色,竭力刻畫進我有限的記憶裡。

  圖上這間民宅,壁面剝落,露出裡面數層不同色彩的塗料,土色泥牆上,灰白壁面殘存少許藍紫夾雜著赭紅色,上半部份後刷的灰紫紅色,遮掩不住裡層深紅間雜暗橙色的斑斕舊牆,在右側刷上淺灰藍的金屬通道小門的襯托下,真是雋永而耐人尋味。
   圖下灰綠橫條紋牆面,已褪色而顯示出土黃裡層,又因風蝕雨淋淡化成米白、淺灰的模糊色調,簇新的磚紅窗櫺,飾以純白蕾絲窗帷,看來浪漫而饒富韻味,讓我不禁要揣想:屋內有一穿著曳地長裙的女郎,在昏暗的燭光前,手執玫瑰低頭輕唱……


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

《繁花點點》



羅馬尼亞Signhisoara西治索拉

        在羅馬尼亞Signhisoara西治索拉,前往聖母教堂上山的半路上,這間灰泥紅瓦平房,門扉緊閉,不知是否有人居住?但,屋側圍牆邊的波斯菊,卻努力綻放、展現迷人姿態,料想應是有人悉心照料的。
        濃密的綠葉中,夾雜著雪白、粉紅、艷紫的嬌美花朵,在淺灰素淨屋壁面前,顯得既典雅又別緻;屋前灰泥路面上的米白鵝卵石,和巷道裡的淺黃圍牆前後呼應,右側粉紅牆壁,和屋旁盛開的雛菊互相唱和,屋前方形的排水設施和右側鵝卵石巷道路中的深灰凹溝彼此匹配;在遠方深綠樹叢的襯托下,屋前波斯菊的葉片顯得纖細又柔美,灰白牆壁面前的點點繁花,和灰泥路面上的顆顆卵石,共同組成這和協又典雅輕柔的鄉間組曲,也將我們上山的路程妝點得優雅迷人。

2011年12月3日 星期六

《老宅殘壁》



加利亞玫瑰谷Kazanlak卡贊列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老舊的建築、斑剝的壁面、承載無數歲月洗滌痕跡的古宅,總能牽引我關注的眼神,上面這棟位在保加利亞玫瑰谷Kazanlak卡贊列克車站對面的房子,赭色屋頂雖有少數落瓦,大致看來仍是完好無缺的,橄綠木門上,藍白交雜的海報,為此屋和現代生活牽繫起關聯,但,粉刷剝落、磚塊裸呈、窗牖破舊、石壁染汙……,在在顯示年久失修的困窘,也載滿流逝光陰遺下的刻痕。
       下圖這棟老宅同樣位於玫瑰谷卡贊列克前往Shipke西比卡的半路上,看來已遭廢棄的屋宇,圍牆的粉飾已殘破毀損,牆裡米黃、淺灰粗糙的石塊,顯示原始用料的質樸扎實,米白壁面上直條木門的鮮明草綠色,和屋頂、路邊、門前樹葉雜草的深濃綠色相互輝映,門上屋頂覆蓋著磚紅瓦片,在無雲藍天的烘襯下,這堵老宅殘壁雖遮掩不住歲月積累的滄桑,卻依然看來韻味獨具……。

2011年11月27日 星期日

《古道窄巷》


羅馬尼亞Brasov布拉索夫Rope Street 繩索街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羅馬尼亞中世紀古城—Brasov布拉索夫古城區的Rope Street 羅普街(繩索街),是歐洲最狹窄街道之一,街寬132公分,一人行走尚有餘裕,兩人迎面相遇,必得側身相讓,方能互不擦撞,街長830公分,因有些微彎曲,此端望不見彼端,行走其中隱約傳來微弱的腳步聲,不免揣想   遠處來者……。
        兩側建物雖僅樓高雙層,卻頗有高牆環堵之感,幸而粉刷上淺綠、灰紅的淡雅色彩,對比的色相使其看來明朗輕快,但  因巷弄著實狹窄,故走入此徑後,視線只能落在斑剝的壁面、裸露的磚塊和灰樸樸的石板路上,仰望天際,則僅剩一線藍天,視線處處碰壁之下,只得心無旁騖的專心穿巷越道,雖然,我忍不住好奇的左瞧瞧、右看看,東拍拍、西照照,磨磨蹭蹭的走完全程,也花不了半小時,但   出得此巷,視野登時開闊,卻   恍如自時光隧道走出,一時不知   身處何境?

2011年11月18日 星期五

《泊船倒影》



保加利亞東部、黑海西岸  聶舍巴古城港邊


  黑海西岸、保加利亞東部、聶舍巴古城港邊,夕陽即將西沉之際,出海的漁船紛紛返航,漁獲已卸、船夫已歇,只剩一艘艘停泊在港灣裡的空船,靜靜地等待下一次的出航。

  暮色將昏,晚霞餘暉猶存,殘存的微光,將黃、白、藍色的船隻,罩上一層暖和的橙黃色調,這些小型舢舨的船舷,微微曲彎向上,弧度優雅而令人著迷,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,因水波的拖曳,而顯得夢幻迷離。

  我望著遠方條條波紋反射出的點點波光,想像著自己搭乘這樣簡單的舢舨,遨遊在無涯大海中,無憂無慮    也無目的地,只是   任其隨意漂流……。

2011年11月3日 星期四

《晨光序曲》



保加利亞古都 Veliko Turnovo 威利寇‧塔諾瓦城

     保加利亞在十二世紀,脫離拜占庭帝國獨立時的國都~~ Veliko Turnovo 威利寇塔爾諾波城,因為有蜿蜒的Yantra燕特拉河環繞著市區打轉,許多屋宇房舍依傍著曲折的河道兩岸建築,而形成極為獨特的城鎮景觀。

     七月中旬,抵達塔諾瓦城的次日,旭日初昇,我即沿著河岸民宅悠閒漫步,巷道裡靜悄悄,彷彿仍在沉睡、尚未甦醒,凹凸坑疤的路面,乾淨質樸,路旁民宅平實無華,素淡牆面、暗赭屋頂,卻在清朗晨光的照射下,顯得脫俗出塵、清新爽俐,令人看了頓覺腳步輕盈、心情愉悅,胸中溢滿無窮希望的迎向美好而令人期待的一天。

2011年10月31日 星期一

《幽秘院落》



羅馬尼亞的文化古城 Brasov布拉索夫

         羅馬尼亞的Brasov布拉索夫是該國文化古城,至今仍保存許多優美典雅的古老建築,大街上,兩棟建築之間,常有超大扇的古樸木門,牽引著我好奇的神經,忍不住的想探頭窺視,究竟門裡有何玄機?於是,我找尋半掩的、未上鎖的門,進去實地探查,才發覺此鎮鬧區,隱藏著許多幽秘院落。

         像上圖,虛掩的大門裡,石板路引領著向內延伸,左側是一排雙層尋常百姓住家,門窗緊閉,悄無聲息,門前一方花圃綠地,為這靜謐巷弄,增添幾許生趣興味。
        下圖厚實木門裡,街上樓房廊道進去,左轉再右彎,才是樸實的居家民宅,巷弄入口是幾經翻修,仍然凹凸不平的石板路,對面長條形花圃裡,一株蔓藤植栽,稀疏的綠葉,將老舊褐黃的壁面,妝點得生動鮮活,這典雅別緻的僻靜角落,深深的吸引著我的目光。

2011年10月30日 星期日

暮靄霞光



保加利亞東部 Nesebar聶舍巴古城港邊

           保加利亞東部,黑海岸、Nesebar聶舍巴古城港邊,七月中旬盛夏季節,日暮時分,將沉的太陽拖著橙黃的光暈,染得西天半壁光燦耀眼。   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遠方一艘雙人小船,老漁夫划著船槳,面向晚陽,週身浸沐在爍亮輝光中,因逆光而黝黑的船隻和傾身奮力搖櫓的身影,在反射著金燦霞光的波紋襯映下,更顯暗墨突出;近處,已下錨停泊在岸邊的一艘船隻,船夫背著手靜靜的看著緩緩駛近、即將靠岸的小船,似在迎接他們的收網歸隊般,好一幅平和安詳的無爭景象。

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

《窄巷甬道》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羅馬尼亞   Signhisoara西治索拉  古城
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 羅馬尼亞的Signhisoara西治索拉古城跟外側相接的通道,是建於中世紀兩層樓高的磚造拱門牌樓甬道,水泥外牆的樸實外觀,飾以原色木條,頂覆深灰瓦片,拱門裡垂掛著六邊形簡潔的黑色鑄鐵吊燈,看來莊重又雋永。
       曲彎的甬道,寬度僅容兩人並肩同行,地面上舖的是承襲自中古世紀的方形石板路,既規則又有變化,望著亂中有序的路面,由近而遠而至視線盡頭處,想像著它會將我引往何方?
      拱門兩側有階梯可通往古城另一區,深灰石塊砌成的階梯蜿蜒而上,出口處自然的天光,將兩側經歲月摧殘已然褪色斑駁的牆面,照得亮麗多彩,其間夾雜著凌亂無序的塗鴉,卻將這單調古徑妝點得熱鬧鮮活起來。


2011年10月10日 星期一

《艷色餘霞》



羅馬尼亞中部古城Signhisoara西治索拉


   羅馬尼亞中部文化古城Signhisoara西治索拉,有許多配色奇特的房子,七月下旬某日傍晚,我們逛過古城區後,本想早點回住宿的旅館用餐的,但   我這「好攝」之徒,三步一停、五步一拍的不斷被路邊的建築所吸引,實話來說,要我經此美景而不停駐腳步,委實   難上加難。 

   就如這間民宅,牆上坑坑疤疤的,既破舊又殘敗,乍看頗不起眼,但在餘暉仍熾的晚霞照耀下,已然褪色的油漆,赭紅色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灰白,牆角半人高處剝落的油漆,露出底層橙黃、米白、淡綠、粉橙…交雜形成的抽象圖案,在路旁鮮綠草地植被、墨黑枝幹、橄綠葉片,及深暗樹蔭的襯托下,顯得鮮麗無倫、艷美異常,若僅驚鴻一瞥而不留影像,豈不憾恨之至 ﹖

2011年10月8日 星期六

《不染塵埃》


羅馬尼亞Sinaia希納亞鎮


   位於羅馬尼亞首都Bucuresti布加勒斯特西北方,Brasov布拉索夫約一小時車程南方Sinaia希納亞鎮,擁有巴爾幹半島最美的城堡、喀爾巴阡山珍珠」之稱的薩克森國王夏宮~ Peles Castle皮爾斯城堡7月下旬某日,我們從Brasov搭車來到Sinaia,不意在上山的半路上,遇到賽車競技,待我們看完賽事,再往Peles Castle皮爾斯城堡推進時,已過晌午時分。

        是日天空昏朦,烏雲罩頂、整個早上都飄著雨絲,午前賽車正熾時,雨勢轉驟,劈哩啪啦……豆大的雨點,打在傘上、澆在樹叢、淋在草地,約摸半個小時光景,霧散  雨停  雲開,天色漸明,陽光雖未露臉,轉趨明亮的光線,照在潤濕的草面上,但見草坪處處閃著光澤,樹梢葉末殘存的水滴,反射著天光也顯晶瑩剔透,長長的山路兩旁,透光垂掛的樹葉,就像是剛洗過的綠色簾幕,清新脫俗塵埃不染。

2011年9月29日 星期四

《田庄農舍》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位於保加利亞玫瑰谷內最大的城鎮Kazaniãk卡贊列克西南方的Karofer卡洛菲爾,是該國著名革命家兼詩人Hristo Botev夫里斯托.波特夫的出生地,我在資料上看到,濱臨春加河河畔的此鎮,迄今仍是水車與牧歌聲不絕於耳的純樸小鎮。

        遂搭了火車來到此地,不意車站外即是荒郊野地,走了大半天也不見半個人影蹤跡,走了又走,終於看到遠處有棟農舍,半掩半現在阡陌田畦間,紅磚牆壁上覆麥桿斜頂,屋後墨綠樹叢掩映,屋前鄉間小徑曲繞綿延,路旁以樹幹隨意搭起的圍籬,將田疇與道路區隔開來,我順著蜿蜒的黃土路面眺望田庄農舍,倒有八九分我家祖居農宅三、四十年前的質樸模樣。

       只是這些年來,一間間工廠鐵皮廠房突兀的樹立其間,地~不再空曠,工業廢氣取代了嬝嬝炊煙,天~不再湛藍,每每回鄉看到那一座座高聳碩大的煙囪,矗立在陪伴我童年歡樂歲月的阡陌田野間,將樸實鄉村景致破壞殆盡,就倍感失落而覺鄉愁無處寄托,不想卻在萬里之遙的他鄉異地,讓我有了濃濃的懷鄉情思~~

2011年9月19日 星期一

《流水淙淙》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要去保加利亞玫瑰谷前,看到資料說:Karofer卡洛菲爾是Kazaniãk玫瑰谷內最純樸的小鎮,有水車在河道上滾動;於是我們搭了火車來到此地,只是走出車站,就是荒郊野外,老半天也見不到個人影,好不容易看到遠方有棟農舍,年輕的村婦比劃著指引我們,走到聯外道路上,再走約3公里就可看到水車;只是,我們走了又走,就是沒見到水車蹤影。
        後來搭了便車到鎮上,循著水聲走到河邊,溪畔綠樹成蔭,木橋橫跨兩岸,橋下溪水淙淙,清澈見底,我們遂傍著溪谷,坐在橋邊午餐小憩,看著清淺溪水,滑過河床卵石,不停歇的向下流著,看著流逝的河水,不禁憶起童年,三天兩頭的跟在媽媽身後,到村外小溪洗衣玩水的無憂時光,媽媽彎身躬背一件又一件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,我則圍繞在旁,或捉蝦或摸蛤,搬搬石頭、撥撥河沙,總要弄得衣潮褲濕,盡興才肯罷休,媽媽卻從不責怪我只顧玩耍戲水,不知分擔一點她的重擔,只是任我盡情戲耍……。

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

《曲徑通幽》




        我們為了找尋轆轆的水車,來到保加利亞Kazaniãk卡贊列克西南方純樸的農村小鎮--Karofer卡洛菲爾,尋了農家,問了村姑,逛了大半天聯外道路,不但沒見著水車,連河水也只聞其聲不見其影。
         同伴們走累了,招了便車來到鎮上,卻在不經意間,循著水聲晃到溪畔,過了狹窄木橋,對面是一間簡單素淨的白色小教堂,教堂左側石牆邊,灰泥小徑蜿蜒綿亙,還殘留著早上陣雨形成的水窪,反射著天光,映照著綠葉,一路延伸到遠方密林叢集處,無車亦無人,僻靜又幽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