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門後,磚牆前,大約50坪左右的園子,本是貧瘠紅土,不利栽種果菜,但勤勞節儉的母親,不願任其荒蕪,遂一鋤鋤鬆土,整地、壟成一畦畦的菜圃,三、四十年來,青椒、茄子、黃瓜、碗豆……,已難數算種過多少蔬果,媽媽每日花在施肥、澆水,拔草、除蟲的時間,更是難以計數,我只有偶爾去摘把九層塔、挽幾顆辣椒。
前些時後,媽媽在園子裡拔草,我也湊和著動動手,媽媽邊做邊跟我說:這雷公根顧肝、治支氣管炎,那酢漿草消腫止渴,是野外解熱良藥……,我則被一旁粉嫩的紫背草所吸引,那細緻的頭狀花成熟後,種子隨之飛揚散佈;牆邊的大花咸豐草(鬼針草),橙黃的花心雪白的花瓣,在磚紅牆面和紫窗綠葉的陪襯下,顯得清雅出色,牆腳的黃鵪菜,鮮明的小黃花,粉白的花冠,在滄桑灰綠的水泥牆邊,也顯輕柔嬌美。
這些都是繁殖力及適應力超強的草本植物,在台灣的山林、田野處處可見,也是多數人都認得的野花,平凡得難以引人注意,但,仔細看看~ 它們雖樸實卻淡雅,既纖巧又柔美,媽媽晨昏消磨在菜園的時光,有它們的陪伴,孤單的身影,有了妝點,也添了幾分顏色。